kikarinotree

凌晨两点半。
路灯昏黄,指间缭绕着烟雾,
钨丝灯兹拉兹拉,扑闪,一段明一段灭,伴着狭长走廊里啪嗒啪嗒的踩水声。
她拉着你的手,推开大门,从livehouse人群里溜出来,一路狂奔。
耳后仍是鼓点留下的轰鸣声响,嗡嗡不停。冷风生硬地划过脸颊,留下狂奔后的后遗症。
地下车库,晃动的车厢
本应是霓虹灯里的氤氲暧昧,可她转过身子,停下脚步,手里的酒瓶子顺势垂下,玻璃瓶撞击在石砖墙面上,无力地发出叮当的声响。
她松松垮垮地抵着墙壁,斜觑着你,脸上晕染上类似锡兰红茶的酡红色调,她抬头看向你,暗淡的光线下,你突然看不清她眼神里的意味,她看着你,却又像透过你看着身后的世界。
晦暗不明,暗哑无言。
你心里咯噔一下,猛的想起前几天电话里嘟嘟的忙音,以及她偶尔看向你收起的眼神。
你沉默了,安静的无措。空气里弥漫着类似红酒的微醺香气。
她看着你,片刻移开视线,转而低头,压低了眼眸,静静地哀艳,像上个世纪画报里高昂着脖颈的张爱玲。
哀艳与挑衅,无言与落寞。
恍惚之间,你仿若看到了满山的杜鹃花在缠绵雨里开着,簌落簌落,落不完地落,红不断地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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